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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申遗】周晓东:“她”在焦溪,教我如何不想她

发布时间:2021-01-12  来源:常州市文物保护管理中心  浏览次数: 字号:【


焦溪古镇保护工作从2019年6月全面展开以来,如何保护、利用、宣传焦溪一直是萦绕我们心中的几大问题。受常州城市宣传语征集活动的激发,从2020年4月15日开始,以古镇保护发展中心名义正式向全社会征集焦溪宣传语。我们多么希望焦溪也能有“南浔南浔,天下难寻”、“心里梦里黎里”等精彩宣传语的出现。社会对焦溪征集宣传语的反应相当热烈,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收到形形色色的用语6840条。但真正让我们眼前一亮、心头一热的又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一条优秀的宣传语必须具有辨识性、唯一性和创意性。我甚至开玩笑地提出以 “我姓焦我快乐”“好山好水,快乐姓焦”等用语,用擦边球式的用语搏眼球、打烙印。我把这些当作焦溪宣传用语的1.0版本。1.0版本显然是“一个叫春的城市”“我靠成都”等宣传用语的翻版,有点灰色不雅、难登大雅之堂,其结果当然是“出世未及”身先死。
       为了提高征集活动的质量,在开展评选之前我们又邀请了一些“能人”创作了“焦店老家,溪引吴下” “话吴越春秋,品山水焦溪”等一批宣传用语,无痕迹地进行了前期植入。经过多轮评选“舜风舜水、焦点焦溪”获得了专家和网民的普遍好评。前半句是常州方言“顺风顺水”的谐音有良好的口彩,后半句是焦溪不同时代的同音地名反复。我和方力、许述易等几位都比较认同这个结果,无疑它就成为了焦溪宣传语的2.0版本。从此我们便在小范围进行试水式的采用,也受到了社会的普遍接受。我觉得2.0版本好是好,但还是差那么点想象的空间和粘人的温度。一个机缘巧合,祖籍焦溪的刘冻教授回来使古镇宣传语的3.0版本轰然出水,真可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古镇办公室群众工作组的负责人陈卓伟,是一位部队转业干部。他给我的感觉是人缘广泛、头脑活络、做事利索。有一段时间他和村书记刘远兴两人,一直鼓动我要见一下南京的刘教授。因为我不知底里所以一直没有上心,但他们告诉我刘教授手中有大量焦溪的老照片不禁打动了我。
       8月7日刘冻教授要在常州参加纪念刘海粟的一个活动,陈卓伟说当天晚上邀请我和刘教授一起晚宴。我考虑第二天有事要去苏州,建议和刘教授的会面安排在8月6日晚上。果然陈卓伟把刘教授提前请来了。我一下午在讨论两处建筑的展陈方案,陈卓伟几次来催促我,无奈直到晚饭前才在会议室见到久等的刘教授。
       刘教授是一个快言快语、充满激情的学人。一见面就把刘氏家族在焦溪的历史如数家珍般地向我迎面“掷来”。当讲到他爷爷常州豆业大亨刘润赓邀请刘半农来焦溪“西校”任教,在焦溪改名、在焦溪造“她”,让我们每一个听故事的人都特别的兴奋。坐在一旁的汪春义主任忍不住插话说,我们焦溪的宣传用语就可以叫“到焦溪来寻她!”此时我也已经激动得不能自持,顾不得刚刚见面的矜持,两手很响亮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刘教授就说 “就叫‘她在焦溪’”! 刘教授并没有嫌我冒昧,立即拍手称妙——大呼一声“绝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她”其实离开我们是如此之近呀!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人人觉得这个提法的高妙,越想越觉得“她在焦溪”有带入感、故事感、空间感。大家不停地相互敬酒、不停地诠释“她在焦溪”的内涵,自然也因“她在焦溪”而喝得有点多。那顿晚饭俨然成了“她在焦溪”的故事会——
       在1911年辛亥革命形势风起云涌之时,青年刘复(刘寿彭)不得不停止在常州府中学堂的学业,肄业回到家乡江阴。翰墨林小学当时的校长王翊唐先生知道这个情况后,马上聘他当教员。他边当教员边与人一起编辑《江阴杂志》,“鼓吹革命、启迪民知”。不久刘复受汹涌澎湃的时势鼓舞,不甘蛰居乡里的粉笔生涯,毅然投笔从戎,甘愿毕命沙场。一年后因为不满军队混乱的管理回到家乡。他终因壮志未酬,1912年春又与弟弟刘天华投奔上海,到黄浦滩头寻觅新生活。他先在开明剧社写剧本,后到中华书局任编译员。上海滩日新月异的生活催生了其文学的热情,时而写作、时而译作,先后在《时事新报》、《小说界》等刊物发表小说与译作40多篇,介绍安徒生、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著名作家的作品。他希冀“卖文为生”的生活能为自己谋取前途,成为半个上海人,所以他给自己起了一个与上海切合的名字——“半侬”。但四年多的残酷现实打碎了他的上海梦,“辛勤所得仅能免于饥。而不能免于寒。”最困难时的寒冬兄弟两人仅有一件棉袍轮流着衣外出,不要说是前途辉煌了,几乎连生计都难以为继。特别是1916年9月30日女儿的出生,为自己的经济更加雪上加霜。据刘冻母亲回忆,1916年立冬前,刘半侬只好带着妻子和出生不久的女儿,落魄地回到江阴家中。坐吃山空的赋闲状态使全家生活非常拮据,经常靠变卖家什和借贷度日。在他穷困潦倒之际,常州豆业大亨刘润赓在家乡焦溪南街70号的刘氏宗祠创办新文化学校(又称“西校”),传授西方科学技术和时代新知识。求贤如渴的他拜访常州府中学堂屠元博校长时得知刘半侬的处境,决计请他到焦溪西校讲习授课。刘半侬欣然同意,1917年春携弟弟刘天华一同前往焦溪教书。刘半侬讲习新文学,刘天华讲习国乐。屠元博校长知道刘半农兄弟两人到了焦溪十分高兴,还为焦溪的这个新学堂取名为“求志堂”。屠校长是借用陆游的《寄题求志堂》“穷居求志达行道,傥不塞责真负天。士固不可苟富贵,顾亦岂可徒贫贱”,勉励他们珍惜光阴、志存高远。
       刘半侬对于“一望三县”的焦溪并不陌生,每次从家乡坐船到府城上学都是必经之路。人文荟萃的千年古镇又一次燃起了刘氏兄弟的希望。刘半农亲自找来木板、精心制作,书写了屠校长取名的“求志堂”挂在课堂上,把解疑释惑的课堂和求学若渴的学生当成了“以知求志”的基石,弥补在上海滩黯然神伤的遗憾。后来刘润庚的儿子刘鉴涛,也就是刘冻教授的伯父,在贵州龙里创办了一个图书馆也取名叫做“求志堂”,显然也是受到当时刘半农在焦溪的影响。
       刘半侬在与朴实善良的焦溪乡亲交往中感受到乡野的温暖与厚道,坐在高高的宝善桥上看着潮涨潮落的龙溪河和芦花摇曳的菖莆沟,想起过去想做一个上海人的愿望不禁喑然失笑,决意把原来在上海起的“半侬”名字,拆掉了人字偏傍,变成了“半农”,立志从过去“半个上海人”演变成现在“半个农村人”,在江阴城与常州城的腰镇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焦溪人。
       从历史信息可以知道,“半侬”之名从1912年3月起用,到1916年10月投稿《新青年》最后一次发表《运用文之教授》结束。半农之名最早起用是1918年1月在《新青年》发表《新文学与今韵问题》。除此之外,还发现这期间他还曾用过“拜农、瓣农、老农”等笔名,看到他彻底摒弃“阿拉、侬”的洋气心态,继而对农村、农民的感情升华,自信地沾染朴实、厚道的乡气。
       在焦溪期间,刘半农梳理了一直萦绕在自己脑子里的一个问题——对于男性、女性和其他第三人称大家都用第三人称“他”来指代,这样既容易混淆词义,也对女性不够尊重,特别是在翻译西方作品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对应表达英文中的“she”。第三人称代词也受到当时新文化运动中许多人士的关注,鲁迅等人就使用过“伊”、 “彼”、“其”、“之”等指示代词,以至于报纸杂志中的表达出现了比较混乱的状态。刘半农结合在焦溪的教学,认为必须要有一个字来指代女性。他反复思考后提出了用“她”代称第三人称的女性较为合适。从此,一个原来读作JIE的古字赋予一个新的读音TA。“她”——偏旁与男性相异,读音与男性相同,结构与男性相仿;既有差异也有共性,既显平等又能区分。焦溪的学生们听了老师的想法也特别的兴奋和新奇。由此“她”就在一望三县的焦溪古镇造就了、诞生了。
       焦溪古镇注定是刘半农脱胎换骨、奔向新生的福地。1917年夏天,在焦溪教书才数月的刘半农就接到蔡元培先生的亲笔信,邀请他到北京大学任教。这真是喜从天降,刘半农和家人都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便面有赧色地向刘润赓先生辞行。刘润赓虽然也认为自己择人有眼力,但还是万般不舍这位出色的小先生离开。
       原来就职未几、革新正锐的蔡元培先生早就关注到刘半农在《新青年》发表的文章,后来又因陈独秀和常州府中学堂屠元博校长的力荐,他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刘半农。这不拘一格之举赋予刘半农走出人生困境一个重要的机会。
       1917年下半年刘半农到了北京大学预科班正式任教。有人建议他重新起个名字,但刘半农认为做半个农民没有什么不好,特别是在焦溪北新街、猪行桥、茅坑弄与普通民众在一起,活泼生动的农村语言让自己获得了无穷的乐趣。甚至他还在北大的课堂里征集、讲述、对比各地民间的骂人语言,拓展了语言研究的领域,所以他一直坚持用“半农”这个名字。在焦溪的几个月时间也是刘半农先生人生中观察农村、接触农民的唯一阶段,“半农”之名诞生在焦溪是最贴切不过了。绝对不会是在北京、在北大因划清与“鸳鸯蝴蝶派”界线而发生的改名。“半农”才是他真正的幸运之名和人生定位。
       刘半农到北大后任法科预科教授,并参与《新青年》杂志的编辑工作。但他心中一直没有忘记在焦溪和学生们一起讨论过的“她”。1917年底他在翻译英国戏剧《琴魂》中试探性地应用了自己创造的新字“她”,这是“她”的第一次公开露面。没有想到引来了保守势力的攻击和反对,掀起了舆论的轩然大波。周作人与刘半农一直过从甚密,非常支持刘半农这个创造性的应用,就在《新青年》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改革》,力挺刘半农的“她”。没有想到点燃了一场全国轰动的“口水仗”。报纸杂志发表了一批如《这是刘半农的错》《驳她字的研究》《她字的研究》等文章。这是新文化运动中参与最广泛、讨论最集向的一次学术讨争论。
       鲁迅在《忆刘半农君》中提及这件事说:刘半农在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中“……很打了几次大仗。”这件事就是大仗之一。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一些势利博士们的揶揄——“你懂什么,也有资格来提倡?”。受刺激的刘半农逐渐意识到要想在北大真有一席之地,要想深入讨论学术上真正说服大家,就必须要有更高的造诣。他发愤要去挣一个博士头衔来,以解心头不可名状的闷气。1920年便来到英国伦敦大学专攻实验语音学。通过英国语言理论淬火的他不禁再次跃跃欲试,他认为要回应国内有关文章的观点,要对“她”的研究有个交待。1920年8月9日他在上海《时事新报·学灯 》专栏发表了《“她”字的问题》,深入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文章充分论证了“她”的必要性。文章还指出:“除过她之外,应当再取一个它字,代替无生物。”同时又带出了“它”的诞生。从此“她”被中国知识界广泛承认,并为全国普通大众所接受,成为今天的通用字。
       刘半农在焦溪创造性地应用“她”,实现了“她”“他”共存、“她”“他”平等,有力推动了中国妇女的平等、独立和解放事业,意义十分深远。这是“21世纪最重要的一个字”。受“她”字广泛认同的鼓舞,在1920年9月4日,刘半农一鼓作气创作了著名白话诗《教我如何不想她》,用“她”来指代自己热爱的祖国,表达对祖国的深情厚意。这在当时中国文字语言史上又是一个重大突破,是一件“里程碑”式的大事,直到今天我们也经常这样使用。该诗经刘半农的好友赵元任先生谱曲后,收入了1925年出版的《新诗歌集》,经年传唱至今不衰……
       8月7日刘教授参加完纪念刘海粟活动就返回了南京。但他与我关于“她在焦溪”话题的讨论天天在微信上持续。刘教授说,“她”诞生的时间也是他长女刘小蕙(1916年9月30日)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刘半农创造了“她”字,最初的诱因是不是思念自己快一周岁的女儿呢?1917年10月刘半农给女儿刘小蕙周岁拍摄的照片题写了一首诗——《题小蕙周岁造像》:“你饿了便啼,饱了便嬉,/倦了思眠,冷了索衣。/不饿不冷不思眠,我见你整日笑嘻嘻。/你也有心,只无牵记;/你也有耳鼻舌,只未着色声香味;/你有你的小灵魂,不登天,也不堕地。/呵呵,我羡你,我羡你,/你是天地间的活神仙!/是自然界不加冕的皇帝!”刘教授又说,《教我如何不想她》这个“她”是不是也有他女儿的份?刘教授真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激情学人。
       刘小蕙是刘半农的长女,也是朱蕙两次流产后才有的千金。女儿对于刘半农来说是十分怜爱的,但家乡和家庭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和偏见一直缠绕着刘半农。特别是父亲生前听信算命先生的胡诌,说他命中无子,甚至有过强迫他休妻再娶的行为。刘半农一直认为男女都一样,因此从小就把小蕙打扮成男孩模样,直到将近出国前才恢复小蕙女孩子本来面目。这样做一定是刘半农认为女孩和男孩是一样的。刘半农骨子里就没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他还曾在婚前到丈母娘家要求为他的妻子 “放足”,他终生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他是真正提倡男女平等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她”的诞生了。


       受刘教授影响,“她在焦溪”的故事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始终挥之不去,甚至逢人便讲,广泛宣传如此有爆炸性的历史信息。特别是在8月10日赴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汇报焦溪古镇价值研究阶段性成果期间,我的心中反复盘算和酝酿——“她在焦溪”绝对是焦溪未来的文化坐标点、旅游打卡点和传播闪亮点。文物系统工作的经验告诉我,要证实刘半农在焦溪的故事,就一定要有实物标识。据刘教授的提示,刘半农写的那块红色“求志堂”牌匾在1989年他第一次来焦溪时还钉在墙上。8月12日晚上我从北京回到常州,13日一早赶到焦溪古镇保护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喊上高龙娟、刘建伟去那个南街70号的刘氏宗祠。途经故事馆时又邀上了小蔡一起前往。他们完全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在我的引领下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从其后侧冲进了破烂不堪的刘氏宗祠,仿佛那里有个“她”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废圯的刘氏宗祠早已是村人饲养家禽的场所。现场禽粪满地、臭气熏天、一片狼藉。刘教授提供的照片所指示的位置空空如也。我们四人不顾酷热和熏臭,翻遍了几间房子,还是一无所获。一直搜寻到北侧翻建的房子时,废弃前留下的一些粉笔、密达尺等信息让我嗅到些许教学痕迹,我幻想这些痕迹应与半农先生当年在这里创造“她”、研究“她”、教学“她”有些原委关联和气息吧。可事实上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我们一无所获。


       刘建伟是一个部队转业回来的同志,做事特别的认真,对文物古董之类有着天然的能力和少有的痴情。他和高龙娟在民房征收过程中默默为古镇办留下不少有价值的物件。正在我们头沾蛛网手染尘灰,怅然若失悻悻返回时,刘建伟不知从哪里又出现了。我们一点也看不出他会带来什么喜讯的样子。他沉稳地走到我的身边告诉我说:“那边有块木板红赫赫的样子,有点像你说的那个匾的颜色。”他的轻声细语像突然点燃的闪电,照亮了我们空荡荡的黑色心情。我们三人操起启子、撬棍、老虎钳等工具,急切地随刘建伟又回到原来第一间房子,也应该是刘教授照片上指示的那个房间。刘建伟指着钉在窗户上的一块木板告诉我说:“这是一块加工过的红色木板。”我打开手机上的电筒,灯光照在背光面的木板上,经过初步辨识色光与原来“求志堂”匾上的颜色非常接近。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就是她!就是她!”“她”的神奇出现令我们四人十分兴奋。为了防止拆解时有不当可能造成二次损伤,我们只得连窗户一起拆下。高龙娟老师用手机记录下了这重要发现的历史时刻。
       当我们把窗户抬回古镇办公室仔细辨认发现,钉在窗户上的这块板长91公分、宽26公分,是三边被倒角处理过的一块杂木材料,另一边已有残损,不然宽度还要稍宽些。正面被涂成朱红油漆,看起来特别的业余,不像专业制作的样子。油漆已经普遍起搊、大面驳落,已经没有字样可辨,只是依稀有过书写的痕迹。我们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木板从窗户框上剥离。生怕对103岁的“她”有半点伤害。她最近一次面世也离开现在有31年时间了。这可是近代焦溪文化高地的标杆物件,未来必将是人们到焦溪寻找“她“、膜拜“她”的重要圣物。
       那天上午,我们四人个个满脸灰尘、衣衫汗透,但内心一直充盈着无比的喜悦和快乐,我们都是寻“她”的幸运人,我们还是爱“她”的铁粉人。她向大家证实,“她”在焦溪!“她”正在焦溪!
我赶快把这个消息电话告诉刘教授。刘教授稍作迟疑立即说“太好了!快点拍个照片给我看看!”我知道刘教授迟疑的一刻是不敢相信,应答的一刻是真的高兴。刘教授,你见过的“ 她”31年后又出现了,你梦里的“她”103年后也出现了。刘教授这难道不是你“洞房花烛夜”式的喜事?
       “她在焦溪,教我如何不想她”——还会有比这个更加精妙的焦溪宣传语吗?来焦溪的每一个人没有理由不去看看“她”诞生的闺阁圣地?


(作者周晓东,系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副局长、焦溪古镇申遗指挥长,原题《“她”在焦溪》,载“龙城博客”(“江南少校”最后编辑于2020年11月12日);后经修改,以《“她”在焦溪,教我如何不想她》为名,收入《龙城春秋》2020年第4期,2020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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